林渊放眼望去,说是“百丈”显然有些夸张,却也至少有三十丈远,将整个院子一分为二。男孩的脚底刚刚受过戒尺的责打,正肿痛得厉害,踩在平地上都疼得他频频皱眉,可以想见,光是要走完这一条铺满鹅卵石的漫长刑路就足够辛苦,更何况要背着小虎走完全程。
正当林渊还在犹豫的时候,一旁的小虎发出一声惊呼,竟是刑官将他拦腰抱起,粗暴地扒光了小少年的裤子丢在地上,让他露出布满瘀紫板痕的小屁股,下身一丝不挂地站着。同一时间,林渊自己的裤子也被刑官拽到了脚踝,彻底脱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一切都在赵大人的操控之下。
事已至此,林渊也只有奋力一试。他曾经听爹爹说起过,在大牢里,有时候会对已经招供了的犯人再度用刑笞责,如果犯人仍不改口,才会相信其供词。如今这鹅卵石子路,也是同样的道理。
“小虎,趴到我背上来。”林渊蹲下身子,双手背到身后。见小少年眼含泪光,双手拉扯着衣摆,站在原地不动,林渊安慰道:“相信我,小虎,我一定能背着你走完。”
小少年噙着泪,坚强地点了点头,趴到林渊的背上,两只小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着哥哥的腰,由他托住,兄弟二人的屁股就这样一上一下地紧挨着。
林渊站起身子,因脚底的疼痛而有些踉跄,他站到了石子路的,才发觉两边已经站满了刑官,每隔两三步就有一人,手里毫不意外地都拿着笞臀刑具。一看到这吓人的阵仗,男孩就知道,一场绝不轻松的惩罚正在前面等着他。
“果然还是要被打屁股。”林渊心头一紧,额前冒出冷汗。男孩心想,看刑官这阵势,难不成每走两三步就要被打一下屁股?这要是一路上都要被刑官打屁股,至少也得百八十下,丝毫不亚于他刚才所受的笞臀刑责。自己刚刚挨了一百下板子,若是再这样全程挨打,等走到终点的时候,不知道屁股会烂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是自证清白的唯一机会,林渊终于鼓足了勇气,站到了石子路上,果不其然,脚底下的一片片鹅卵石切割、蹂躏着他红肿脆弱的脚心,让男孩觉得仿佛站在刀尖上。男孩疼得蹙眉咧嘴、五官扭曲,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迈出了第一步,余光瞥见两边的刑官已经抡起了手臂。
戒尺与藤条凌空劈下,林渊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来自小虎的惨痛哭叫,背上的小少年不安分地扭动起身子来。“那两下责打,竟然是落在小虎青紫肿胀的屁股上!”林渊大惊失色,停下了脚步,刑官又转而开始抽打他的屁股。林渊痛叫一身,身子猛然一颤,幸而抓着小虎的双腿,才没有把小少年从背上甩下来。林渊担忧地想到,难道自己在往前走的时候,小虎的屁股也要挨打?!
刑官的责打在身后催促着,林渊强忍着屁股上和脚底的疼痛,又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紧接着便听到戒尺抽打小虎的屁股发出的“噼啪”声。背上的小少年抱紧了哥哥,屁股疼得整个身子向上一蹿,肿痛万分的屁股蛋子连同两条大腿微微颤抖。
林渊又停下脚步,刑官手里的戒尺和藤条立刻转移了目标,照着他同样红得发紫的小屁股凌厉地抽了下来。男孩似乎猜到了残酷的真相,向赵大人投去了愤恨的眼神。
赵大人得意地勾起嘴角,说道:“怎么不走了?”伴随着刑官不紧不慢的持续责打,赵大人解释道:“你每走一步,你弟弟就要被两边的刑官各打一下屁股。可你要是停下来,就要轮到你被两边的刑官责打屁股了。可怜你弟弟刚挨了整整两百下板子,小屁股都快被打烂了……”
“你真卑鄙。”林渊微弱地骂了一句。他此刻身子微微前倾,背着小虎,戒尺和藤条在屁股上持续的肆虐令他双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他硬要逞强,替你受罚,屁股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惨。”
林渊感到进退两难,他不忍心让弟弟的小屁股再受笞责,可他更不愿轻易放弃,这最后一点证明他们清白的希望。
“哥哥快走吧。”趴在背上的小虎紧紧抱住了林渊,“小虎的屁股不疼了,哥哥往前走吧,不用担心我。”林渊闻言,瞬间泪流满面,他又想起对小虎许下的“一定背着他走完”的承诺,重拾了决心,继续向前走去。
“呼——啪!”
“嗖——啪!”
林渊每走一步,就听到各样笞臀刑具,痛打在小虎的光屁股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小少年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强忍着打屁股的剧痛,不让自己哭喊出来,只发出一声闷哼。然而身体的反应却是掩藏不住的,小少年每一次的剧烈颤抖,都昭示着屁股上正承受着何等严厉的责打。
小虎的双腿被哥哥托着,向后撅出的小屁股正是一个挨打的完美姿势。刑官丝毫不顾及小少年刚刚挨了足足两百下板子的痛责,每一下都是抡圆了手臂,照着紫红肿痛的小屁股狠狠地抽打。
林渊这时注意到,刑官手中刑具不尽相同。离最近的两名刑官分别手持轻薄的竹制戒尺和细藤条,然而他还没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