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害怕赵旻,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与他先前从未见过。”
冯义不吭声了,眼神晦暗下来,某种层面上,他确实忌惮害怕这人,但他打死都不会叫应闻隽知道原因。
“冯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宋稷出现在二人身后,笑着试探。
应闻隽看他一眼,扔下句:“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二人站在一处,目送应闻隽离开,宋稷抱着胳膊,突然道:“旻子去接她小姑了,若不出意外,下午就会带我们去那个制药厂先参观。冯大哥,你说这厂子要真办的起来,值得投钱的话,也挺好。只是赚钱是其次,主要是旻子后头给他撑腰的人值得结交,要是搭上这条线,以后还愁没钱赚吗?”
他哈哈笑了两句,看着冯义暗示道:“其实我也看不懂你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的,可我知道,只要手里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甭管是恩断义绝的,还是辜负错过的,还愁不会回心转意吗?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打有钱人,他应闻隽若真的高风亮节,何至于进我们宋家啊。”
此话一出,无疑是将冯义的脸也给打了。
宋稷又吊儿郎当地笑:“对不住,一时口无遮拦,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觉得冯大哥以前跟着我父亲做事,说不定以后咱们之间也可以合作。”
冯义听懂他的暗示,只可惜他与宋千兆之间的牵扯比宋稷想象的要深,他一板一眼道:“我此次跟着来,是替宋先生来看一看这个药厂,回去以后也肯定会如实禀报。”说罢不再理会,便走了。
宋稷脸色不变,笑笑的,朝冯义的背影啐了一口,也走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三人才在饭厅碰面,各自若无其事,说说笑笑,客气得体,早上的对峙只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在利益面前很快便能翻页。
应闻隽对下人问道:“他们怎么去这样久还没回来?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开饭吧。”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院外,刚一停下,就从一侧跳下一人。
这人旗袍裹身,头顶时髦烫发,脚踩一双牛皮高跟鞋,一步步落在地上,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响起来,一路炸到赵旻那侧,藕臂一伸,便把车门打开,将赵旻从中揪出,劈头盖脸骂道:“在英国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喝酒玩男人,家里供你吃供你花,你倒好,当个纨绔!把钱花完,还敢打起你爹遗产的注意了?什么狗屁药厂,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我告诉你,你只要一天不学好,这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姑奶奶全给你捐到前线去!”
说罢,两个大耳刮子一左一右,抽到赵旻脸上,无一人敢上前劝阻——这便是赵旻那个大名鼎鼎,让宋千兆都颇为头疼的小姑赵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