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昭。花锦摇了摇头, 眸中情绪翻滚, 她扶额, 头痛欲裂。魏玿云:“锦娘, 你怎么了?”魏玿云俯身来看她,察觉到温热的呼吸, 花锦不动声色地躲开:“认错人了。”魏玿云:“那是王家大娘子的远房表兄,前些日子来买过酒,你不记得了?好了, 快走吧。”花锦再回去的时候, 贾圆宝已经喝趴下了, 他抱着一坛酒胡言乱语,鱼鸢焦急的在门口等着, 看见花锦被雨浇了个惨,虽然嘴上没说,还是不满地瞥了魏玿云一眼。花锦向魏玿云道谢:“今夜多谢你。”贾圆宝喝醉了,还能爬起来嚷嚷:“我呢?锦娘,你怎么不谢我呀!”花锦只好应他:“也多谢你。”贾圆宝也不能就在这儿趴一夜,魏玿云扶着贾圆宝离开了。花锦慢吞吞回了房,她脑中乱成一团麻,翻来覆去睡不着,下了榻推开窗户,月光还是皎洁明亮的,她瞧着瞧着,更是一丝睡意都没有了。想要活的恣意一点,就不能记住太多东西。她秉着这个原则,将京城的烂摊子都丢在了脑后,今日旧事重提,才觉得格外疲倦。是要出去转转了。就在花锦计划着远行的这个夜晚,戴着蓑笠的男子穿过一扇扇门,抖掉肩上的雨水,他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沈昭,轻声说:“主子,他们回去了。”沈昭与他穿的同样的衣服,他们身形也差不多。王漓又问:“咱们走吗?”王漓并不是王家大娘子的远房表兄,他不过是将刀架在了人的脖子上,逼着人家认了他这个身份。王家人还纳闷,怎么有人气势汹汹的来,用一副要别人血溅三尺的嚣张模样,就为了要个“表兄”的身份,每个月还给他们许多银两。王漓是沈昭从京中带出来的暗卫,原先计划着前往江南水乡经商,沈昭已经打点好一切,只需前往洛州。沈昭却交代王漓先来这镇上,他一离京,也快马加鞭赶了过来。王漓当初是听了沈昭的命令,护送着花锦离京的,如今也知道沈昭为何而来。王漓不用沈昭交代,自己要来了一个身份,融入这个镇子,与许多人结交,打听了不少有关花锦的事,还去买了一次酒。王漓去的那次,花锦和魏玿云恰好都在。花锦坐在桌边摆弄算盘,尽管过去了五年,经历了许多风霜,她还是一如既往美得张扬。花锦穿了一身明艳的红,更衬得她肤色玉白,褪去了京中的大家闺秀风范,身上莫名多了一种锋利的美。听了魏玿云的话,她抬眸应了声,眼尾像是有钩子一样,惹得王漓心里一哆嗦,连忙移开视线。魏玿云也是男人,哪儿能看不出来王漓那一瞬的悸动呢,嘴上不说,心中也十分不快。魏玿云偏头:“鱼鸢那丫头早说去换身衣裳,怎么还不出来?锦娘,你去瞧瞧。”花锦应了一声,转身就上了楼。听镇上的人说,魏先生与锦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郎才女貌,都精明能干,二人感情很好,恩爱了这么久,没有吵过一次架。听到这儿,王漓静了片刻,默默走了。王漓回去以后,向沈昭如实禀报了,这下该走了吧?可沈昭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直到今晚,亲眼所见二人一起出来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