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对他有那种心思,两个人也许可以做好朋友吧——总之,既然已经ga0砸了,就不许去想了。
心理学上有个很着名的“白熊效应”。参与者们被要求不去想象那只被禁止的白熊时,往往会由于思维的反弹,不受控制地想到它。
仪式部分结束后,宾客们都站在桌边喝着酒吃东西,远离人群的白露不受控制地看向站在近处的林昼。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着高脚杯,里面盛着淡se的酒ye,心事重重的少年一口都没有喝。
一个相貌平平、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白露身边,说话的时候故意动了动手臂,露出昂贵的腕表:“美nv,你是林萌萌的朋友吗?”
“嗯。”白露点了点头。
这种“不经意炫富”的泡妞技巧对她根本没有用,白露对奢侈品不能说毫不了解,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你怎么就这么g站着?”男人见她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提议道,“这蜂蜜酒不错,有好几种不同口味的,要不试试花香或者果味的?你们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白露本来想说自己酒量很差几乎一杯就倒的,但转念一想,让陌生人知道这事儿有点危险,于是只是客气地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杯浅浅抿了一口。
甜甜的起泡蜂蜜酒,带着点玫瑰的花香,确实还挺好喝的。
“任总,我nv朋友不太喜欢酒味。”林昼好听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这杯我敬您。”
“不不,林总,我哪能让你敬。”男人语气瞬间变了,讨好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还给林昼看了看杯底,“郎才nv貌啊,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说罢他男人下杯子,转身离去。
“白露。”林昼叹了口气,“在自己酒量不好的情况下,你怎么能在陌生人面前喝酒呢?”
白露有点委屈:“我就喝了一口,而且你在旁边。”
而且大白天众目睽睽的,哪怕她真喝醉了,对方也没办法做什么。
“你还真是信任我。”林昼无奈。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林昼放下高脚杯,语气很认真:“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白露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瞬,只能借着喝点什么掩饰自己的惊慌。蜂蜜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但她忽然觉得自己感觉不到甜味了。
“我喜欢你,白露。”
林昼看着她的双瞳因为惊讶而收缩,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要我以朋友的身份看着你交男朋友,我做不到,抱歉。”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白露过了半晌才说:“对不起林昼。”
林昼向着她举了举杯,缓缓将那小半杯香槟饮尽,对着她笑得很难过。
“姐姐,敬你,祝你幸福。”
44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林昼h
白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乱如麻。她很渴望做点什么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又拿起了一杯酒。与蜂蜜酒的口感不同,这杯酒带着麦香,又苦又辣,但她拿都拿了,心想就小半杯忍忍都喝了算了。
喝得很慢、很艰难,酒意也慢慢上涌,白露看了眼人群中的林萌萌,觉得自己需要打电话请什么人来接她。
短短的通讯录就那么几个人,她上划下划,始终都没有找到她最想要那个名字。人群的喧闹加重了她轻微的眩晕感,白露走到更远处的玫瑰花架后,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入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传来一句冷淡的“喂,哪位”。白露眨眨眼睛,慢吞吞地喊他的名字。
“纪寒”
对面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露的手机就被ch0u走了。她困惑地看着那只手上的痣和那个人的脸,没ga0懂刚刚还在电话那头的人为什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林昼一手把她按在怀里,另一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迅速挂断了电话,删除通话记录、拉黑一气呵成。他忍着火气地看向面前把自己ga0得醉醺醺的少nv,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纪寒我好想你。”
林昼的手悬在她肩上,抱她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能黑着个脸和林萌萌说自己先送白露回家了。
林萌萌本来觉得林昼一个男x送白露不是很合适,但她自己实在是走不开,在场的nv孩子们都不认识白露,她们中会开车的也都喝了酒,都送不了人。林昼虽然不是她亲弟弟,但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的品x还是很放心的——林昼要是对白露做什么,先打断他腿的估计是林爷爷。
“小昼,你把白露安全送到家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啊。”
林昼点点头,牵着白露的手腕上了车。
他也喝了一点酒,叫的是代驾,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白露醉了也不闹腾,又乖巧又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显得整个人更呆了。
林昼知道她家住在哪一户,但怕她事后想起来觉得不对劲,因此为了保险也只能耐心地从这只醉猫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