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出现半点动容,更别提会主动哄她,抱她,满足她的要求。
她的眼泪在他那总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童婳止住眼泪,委屈巴巴盯着陆焰优越侧颜,“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没等男人的回答,掏出化妆镜补妆,接下来的话忽然变得轻巧,带着点试探的意思。
“要不,我们离了算了。”
气氛没由来的陡然直降。
童婳悄悄抬眼,瞥了瞥神色微变的男人,以及扫射而来的冰冷目光,冷的让人直哆嗦。
她急忙止住呼吸,断续的抽噎声随之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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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觉得,她还是挺有种的,不仅敢向陆焰提离婚,还敢挂他电话,神圣的自由女神仿佛正在前方向她招手。
一袭藏蓝色贴身长裙穿在身上,童婳刚才觉得颜色暗沉,此刻突然特别喜欢,直接剪掉标签买单穿走。
她挽住温静胳膊,跟着导航,寻到距离别墅两公里的酒馆一条街。
“刚谈恋爱的时候,我老公不允许我喝酒,我们经常因为这个吵架,后来他不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童婳找了最热闹的馆子,大摇大摆坐下点了杯果茶。
温静摇摇头,心想是不是戒掉了。
“因为我跟他说,”童婳没有社交距离的概念,倾着身子贴过来,肢体柔软温暖,“你不准我喝酒,我就不许你打、飞、机。”
她当场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谁让他在浴室半天不说话也不出来。”
温静呛了两口冰饮,咳得脸颊通红。
婚龄七年的女人在小女孩面前谆谆总结:“男人分两种,明骚的和闷骚的,我曾经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原来能装罢了,男人啊,都一个德性!”
“他对我完全没耐心,除非要那个。要是换了初恋,他肯定超级有耐心,超级温柔。”童婳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滔滔不绝,“我老公大学的时候给他初恋写过好几首歌,当着全年级面唱出的,可浪漫了。”
“结婚七年,他没给我写过一首歌。”
“没给我写过歌就算了,还整天挑我的毛病,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怎么可能呢?”
“每次都是我低头认错,他才对我好一点点。”
许是方才的电话,童婳的吐槽变得深刻而具体,语调高昂,指控男人婚后所作所为。她有理由怀疑陆焰有预谋地鼓励她低头认错,这样,她的家庭地位永远矮他一截,从而失去家中话语权。
可惜这种小伎俩用了七年,童婳懒得陪他演,想到他独守空门还故作高冷的姿态,她心里暗爽,小心思显在脸上,忽而乐开花,笑得花枝乱颤,“你知道吗?那货现在肯定还在等我主动。”
温静注视着这张表情生动的脸,小声问道,“你还爱他吗?”
童婳表情凝重思索几秒,果断地摇了摇头。
出来时天空月色正浓,空气中有几分凉意,温静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童婳身上,手肘挂着购物袋。
童婳的精力比想象中的要充沛,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夜市街,歪歪头,不容拒绝地娇声询问,“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温静只好陪同。
“我老公是我见过的最无趣的男人,性格无趣,工作无趣,爱好更无趣,跟他在一起无聊透了。”
“那,”温静试着问道,“你当初为什么嫁给他?”
童婳身体明显一怔,朝她调皮眨了眨眼睛,“年纪小不懂事呀。”
“好吧。”温静点点头。
中间经过一座石碑,童婳迈着小步子走过,眼神不经意掠过一个抱臂伫立的魁梧身影,心想他的身形站姿怎么和家里男人有几分相似,想必也属于帅哥,不免多关注了几眼。
旅游城市,她不介意来一场艳遇。
童婳好奇的目光朝上移了半寸,正好对上男人黑漆漆的双眼,目光锐利有神,凌厉似剑。
等看清楚时,童婳已经走近他身侧,来不及回头。
她在这双犀利眼睛的注视下无处遁行。
靠近打量了会儿,确认是陆焰,童婳彻底心如死灰,脚步不由自主地挪到他面前,表情蔫巴,“你怎么会在这?”
温静不明所以地看着童婳。
方才还精神抖擞,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低眉顺眼,又看了看眼前头发浓密利索的男人,肩宽腿长,腕上系着引人注目的圆盘满钻机械表带,极具个人风格。
不过,男人似乎心情不大好,眼眸始终透着洞穿人心的审视,令人生惧。
他眼帘低垂,语气冷厉,“玩够了吗?”
童婳一言不发盯着高跟鞋尖,战战兢兢,刻意无视他的问题,眼珠子回头瞅了温静一眼,“我老公,陆焰。”
通过目光错愕的温静,童婳好像找到可以撑腰的人,机灵地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