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好好准备下午的开庭工作。」
下午两点钟,陆思颖准时打卡上班,一进办公室,她就发现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同为书记官的冯函忆凑过来,推着刚到座位的她走向茶水间,一边说:「彭法官被调职了,听说是调到界明县。」
闻言,陆思颖惊讶地反问:「怎麽会这样,彭法官今年好不容易才从书记官长考上来,而且她不是院长的学生,怎麽会忽然从首都被调到界明县?」
冯函忆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因为,彭法官的先生成为今年院内餐厅的承包商,在政风处的要求下,院长只好把她调到目前有缺额的界明县去了,因为这样,院长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美丽,皮要绷紧一点。」
在她转身去压咖啡机时,陆思颖依旧甚是不解道:「承包商的任期只有一年,为了这一年就把彭法官调去这麽远的界明县,感觉有点小题大作。」
冯函忆点点头,「院长也是这样说,但这是政风处下达的命令,如果院长不从,可能也会受政风处调查,这样只会让彭法官的名声越来越臭而已!」
听及此,陆思颖看了眼时间,顺手拿过冯函忆刚泡好的咖啡,笑意盈盈地说:「我三点有庭,这杯咖啡就先给我了,谢谢!」
被抢咖啡的冯函忆对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道:「潘法官这麽难相处,你还敢这麽常请假,他也是院长的学生,小心被院长盯上!」
啄了一口咖啡,陆思颖随意答道:「界明县不缺四等书记官!」
目前,陆思颖所就职的市立第二法院是十年前为分担首都法律案件压力而设立的新院。尽管位於首都,但由於许多重大案件仍被安排在第一法院审理,第二法院的工作量与一般地区并无太大差,这也是为什麽陆思颖在这个月内可以经常请假的原因。
陆思颖的上司名为潘祺嗣,是一位嘴上不饶人、嚣张跋扈、出言无状、毫无同情心的恐龙法官,三年前从市立第一法院借调至第二法院後,他连年申请回岗,然而至今仍未成功,陆思颖在他手下之所以可以存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她拥有超凡的耐力,说起这个都要感谢她的家人们这几年来对她的尖酸刻薄,更何况,她经过七年努力才考上书记官,无论工作多麽艰辛,陆思颖都会坚持下去!
合作了这麽多年,陆思颖逐渐意识到,潘祺嗣虽表面上难以相处,其实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个x,他在私下经常鼓励陆思颖继续努力,争取晋升为三等书记官,偶尔遇上一些标的x案件,他也会主动向陆思颖讲解,虽然总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今天是一桩国际投资纠纷案的第三次开庭,本案涉及大量的财务数据和国际法问题,为因应此次诉讼,陆思颖每日疲於奔命於法院与各大国际金融数据中心之间,国际法律t系的复杂x、多元文化背景的冲突、跨国证人证词的处理等问题,都需要陆思颖透过参考大量资料来梳理清楚,另外,她还需积极参与证人讯问、证物查证等审理工作,并进行与其他国际法院的g0u通与协调,开庭前,她会细心聆听每位证人的证词,努力从中捕捉关键证据和讯息,以便潘祺嗣能更全面地了解案情。
三点整,身穿法袍的潘祺嗣与陆思颖各别落座,随即,第二刑事法庭宣布正式开庭。
今天下午,秦此慕并未开诊,却依旧坐在诊间忙碌,他的目光专注於几家曾被哥嫂姊夫光顾过的婚纱店,试图从中挑选出几间适合陆思颖的风格,随着目光的深入,他越发欣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在仔细查看第二遍时,院长秘书范芸芳走进了他的诊间。
见是她,秦此慕立刻起身规矩地问候道:「大嫂!」
点点头,范芸芳笑着递上一份文件夹,「最近中医师公会正在与国外的中医学会争取"灵枢针灸机"的专利使用权,公会希望医院能派一位代表前去担任专业知识谘询顾问,你能胜任吗?」
秦此慕内心一凛,意识到这是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他清楚这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会,於是郑重地回答:「没问题。」
范芸芳将文件夹放在桌上,补充道:「具t事宜我会让你大哥主动联系你,确保你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好准备。」
秦此慕颔首致谢,「多谢大嫂。」
下午六点整,秦此慕的车准时抵达市立第二法院大门口。
然而,此时陆思颖的庭审尚未结束,她仍全神贯注於法庭之上,对时间的流逝毫未察觉。
直到七点十五分,潘祺嗣才宣布闭庭。
陆思颖的手上抱着笔记型电脑与一摞资料走在最後,回到办公室後,她才发现时间已经这麽晚了!
见状,她赶紧拨通了秦此慕的电话,那头的他很快接起,陆思颖歉然地道:「对不起,我才刚闭庭,你在哪里?」
话筒里的秦此慕笑着回应:「别着急,我就在门口等你。」
这时的潘祺嗣正想过来与她讨论刚才的案件,却听见陆思颖握着手机道:「这麽晚了,你饿了吧!」
然而,还未等到秦此慕回话,走